- 威望
- 点
- 金钱
- RMB
- 贡献值
- 点
- 原创
- 篇
- 推广
- 次
- 注册时间
- 2016-10-30
|
落叶海
发表于 2017-1-5 12:21:00
小丫环(一)西湖十景,妩媚多姿,道尽江南的灵秀之气。红男绿女,游历山光湖色之间,使得胜趣天成的景致更添生动。& X2 ^: t! R. c/ T0 @" ~! B
/ E* b' ], l. }: s. Y3 d 时是夕阳满天红,白堤边绿柳之下,几名男女正起身伸腰,是游湖终了,准备离去,一个小丫环低身整理着茶具酒器。季当夏日,虽然天色向晚,又有湖边清风徐徐,却仍然有点燥热,那小丫环收拾着东西,发鬓也垂了几颗汗珠,不禁用手背拭了拭汗,呼了口气。& b! L+ |0 N9 V8 V. C' \
3 k! b0 x. |( R9 p4 E, @. M( D( |, ? 旁边三男一女,正自谈笑,另有一个丫环拿着手帕,正替其中一个中年学士擦汗,却不是因为天热,而是他刚才喝了酒,直冒汗。旁边一名少妇道:「苹儿,动作快点,天暗下来啦。」那收拾残局的小丫头轻声应道:「是,夫人。」手上也着实快了,匆匆包裹好了诸般器物。
5 B; g& K1 h$ r' Q; K$ E9 _5 p1 u( ?) i8 v5 C
那学士醉眼朦胧,笑道:「好啊,好啊,今天尽了兴,可以三天不必来了。」旁边一个儒生笑道:「宋兄尽兴,我们兄弟俩可还有点意犹未尽。宋兄,你家这两位娇滴滴的小姑娘,我们是百看不厌,你明个儿要是不游湖,咱俩跟你借来陪陪酒成不成?」那姓宋的学士呵呵地笑,旁边替他擦汗的丫环也格格直笑,娇声道:「张大爷最爱欺侮人,人家才不依呢。苹儿,老爷回去恐怕要醉一天,明天张大爷要来,你可别被他拐啦!」那苹儿红着脸蛋,低声道:「翠香,少乱说啦!」一瞥眼间,她见那姓张的含笑望来,更是心慌,赶紧低下头去。
8 H: q) @3 {2 F% E" F' T) \; g8 w) S( Y
这个小丫环苹儿,年方十六,本是苏州人氏,也是个大家闺秀,三年之前,因为家道中落,辗转流落到了杭州,被一户姓宋的人家收留,当了丫环,那学士便是家主宋尚谦,旁边的少妇即是宋夫人,另一个丫环叫做翠香,跟苹儿还算要好。宋家家境富裕,苹儿尽心侍奉老爷夫人,日子倒也过得平稳。虽然她个性文静,不像翠香那样伶俐讨喜,可是宋尚谦也相当照顾她,总不让她的工作太过劳累,纵然寄人篱下,苹儿倒是很感激他。. T. O+ B ^2 v
6 V/ {: }$ b1 F: c1 h$ Y9 X& E 今日出来游西湖,是同宋尚谦的两个朋友张和德、张和方兄弟一起。本来在柳荫下摆茶酒、赏湖山之时,宋尚谦还邀了一位姓文的年轻公子入席,相貌极是俊雅,让苹儿看着心仪不已。後来那文公子离席,宋尚谦等人酒醉,恣意笑谑,张家兄弟更对翠香不规矩起来,上下其手,摸个不亦乐乎。苹儿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,看在眼里,虽然面红耳赤,却也不能如何,只有默默在旁伺候。
- y% F" b: o- N! ?4 ?" I0 V# {6 b
3 \" m2 S8 m0 Y4 k3 K% F8 [ 这会儿宴游已毕,众人踏上归途,张家兄弟是从苏州来访宋尚谦,是以这些日子暂居宋家,一并回府。
3 \2 a0 b9 |1 ]
. v4 i6 o) Z1 \+ ]! _ 回到宋府,苹儿、翠香搀扶着醉醺醺的宋尚谦回房。宋尚谦摇头晃脑,由两女扶着在床边坐下,忽然哈哈大笑,抱住苹儿,出手往她胸口一摸。苹儿身子一颤,吓得赶紧推开他,红着脸蛋站起来。翠香笑道:「夫人,您看看,老爷真醉啦。」宋夫人暗暗皱眉,挥了挥手,道:「你们下去吧,这儿有我就行了。」两个小丫头告退出来。苹儿拍拍胸脯,呼了一声,道:「吓死我了,老爷一喝醉酒,就跟平常不一样了。」翠香娇声笑道:「唷,还会害羞呢!你这儿真没给男人摸过?」说着,飞快在她乳上摸了一把。
4 W* |7 T" \6 R7 C! s! R) a
+ S/ y g# P, V: x V 苹儿肩膀一跳,双手急忙挡在胸前,瞄着翠香,有点不高兴地道:「翠香,你这样乱摸,我要生气的。」翠香笑道:「好好好,大小姐!你要真是个千金大小姐,我才不敢碰你哪!」苹儿默然不语,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,和翠香回到了丫环们住的房里。6 ~. A9 y' L% N' C: v
B! S* z; D; T
她坐在一面旧铜镜前,暗暗叹气,心道:「要是爹娘还在,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小丫环?」凝视镜中,望见一张甜美清秀的脸蛋,轮廓虽然有点模糊,可是并不减俏丽的姿态。揽镜自照,映出一副苗条的身材,胸前却甚为丰盈,比同龄少女有所胜出。低头一看,一双手也是柔嫩白皙,十指纤巧。自己虽然不好意思称赞,可是男人见了这样可爱的姑娘,若有机会,绝不会吝惜一声赞叹。4 W7 C \& y& }" l
她有点开心地观赏着自己,对镜子耸耸肩膀,暗道:「唉,罢了,罢了,总是我命中注定。既然当了丫环,就好好做吧。老爷一直待我不错,我也别怨叹什么了。」门板呀然而开,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走进房里,笑道:「翠香、苹儿,你们回来啦?来来,我刚才做了点心,留了些给你们的,有没有谁要呀?」苹儿回过头来,登时满脸笑容,道:「春姐,你又偷藏点心啦?小心挨夫人骂啊!」翠香笑道:「夫人这么疼春姐,才不会骂她呢。」那姑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,笑道:「你们陪老爷他们出去累了一天,不赏些什么像话么?夫人知道了,只会夸我,才不会骂我呢。」说着打开纸包,把几块糕点分给两人。
, J6 a# Y* n7 Z, O1 s& ?: X) `& B% u
这姑娘也是宋家的丫环,叫做小春,年纪比其他丫环都来得大,又得宋夫人喜爱,仆人丫环们都叫她春姐。春姐美貌秀丽,又待人和气,很得一班仆役丫环的人缘,对苹儿来说,更是在宋家最好的朋友,谈心说笑,再融洽不过了。
; W3 f. c4 g( Z, k/ P) q: F6 G
1 Y! r, @& ]! F" B* u& S6 H 三个丫环分了糕点,随意谈笑。春姐道:「苹儿,你刚才照镜子做什么?看你身子摆来摆去的,是怎么啦?」苹儿脸一红,低头笑道:「没有啦。」翠香笑道:「春姐,你不知道,今天我们出去游湖啊,老爷邀请了一位年轻公子来,可长得多俊俏。苹儿一看到他,眼睛都直了,一股脑儿的献殷勤。刚才照照镜子,多半是要打扮打扮,下回再见到他,那就……」说着抿嘴不语,脸上却忍不住的笑。春姐哦了一声,也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。
% n" u9 e( I: _, Y' S( c4 Y. ^2 ?
) J5 W$ }9 y1 a% s$ j# ]0 `. B 苹儿急忙否认,叫道:「翠香,你你……你别乱讲,人家哪有?再说,不是你先文公子斟酒的吗?」翠香道:「哟,那是老爷要我斟的啊。不像谁啊,一下子『文公子,茶喝完啦,苹儿帮你再热一壶罢?』,一下又是什么『文公子,苹儿帮你修指甲,好不好?』。哎哟,我跟你认识三年,可没看过你要帮老爷、夫人修指甲哪!」说着格格笑了起来。
|1 m7 J, g# S( j4 i, X/ P3 y( a) a( W3 ~. l. a+ d
苹儿急得脸红到了耳朵,叫道:「我……我……我只是想,他指甲修短一点,比较好弹琴嘛。喂,你也听到了啊,文公子琴弹得多好?」翠香笑道:「是,是!人家弹得一手好琴,又是温文儒雅,青年才俊,想你一看就心动啦。」苹儿还要急着说话,却见春姐颔首笑道:「这样啊!好啊,苹儿,你可长大了,会想着男人罗!」苹儿听了更羞,急道:「春姐,你也这样说,那不是摆明欺负我么?」春姐笑道:「话不是这么说,你也不小的人了,想想男人,那有什么?反正我们做下人的,本来就是想想算了,还能怎么样呢?」这话一说,苹儿不禁沉默下来。她已经十六岁,近来身材发育,觉得全身上下,都多了一股奇妙的感觉。见到年轻男子,偶尔会有胡思乱想,身体也会有点不安,有时候股间还会湿湿热热的,隐藏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蠢动。
7 B2 r. j5 W' v0 n9 r3 G
: L& M# C2 f6 t( p' ]. w$ V2 q4 F 她开始对男人有所憧憬,幻想着有朝一日,和梦中情人相知相依。
/ [* w4 y; J! t. T: y
9 g4 ~3 w0 |1 \5 J6 ] 可是,她只是一个小丫环。能做什么呢?宋尚谦没有儿女,府中的仆役不是老人,就是打杂的粗汉,平日想要认识喜欢的年轻男子,几乎没有机会。也难怪,她会对白日遇见的那位文公子──记得是叫文渊──念念不忘,理所当然的。: s+ q4 w1 m1 f4 g9 F& c* m
5 l* g. E. @8 w$ s# L! P! g( z
房中的气氛静了一瞬间,忽然有人在门外叫道:「春姐,春姐,你在吧?夫人找你。」春姐一伸舌头,笑道:「你们慢慢吃,我去见夫人。」翠香笑道:「唷,要挨骂了吧?」春姐作势挥拳,笑道:「贫嘴,要是我挨骂,你们可也倒楣。」说着整整衣衫,快步出房。
: w- O' V: R: S
/ r: `* e5 B7 B 苹儿怔怔地咬了口糕饼,轻轻咀嚼,心道:「男人啊,我……我大概……没有机会吧?我……我只是小丫环而已……」到了晚上,翠香和苹儿累了一天,各自上床,准备安歇。就着烛火,春姐的床铺却是空着的。苹儿觉得有些奇怪,道:「翠香,你晚上有没有看到春姐?」翠香打了个呵欠,道:「没有啊,大概老爷醉得厉害,夫人找她照顾着吧。」苹儿哦了一声,望着烛火一晃一晃,觉得不太安心,说道:「翠香,我去找一下春姐。春姐不在,我……我睡不好。」翠香随便应了一声,好像很累,已经渐入梦乡了。
8 w( ~( C- N4 m9 |* R6 s8 H
9 c/ L; S3 _/ Z( b) p p 苹儿拿着烛台,步出房外,往宋尚谦夫妇的厢房走去。她到了门外,轻声道:「老爷,夫人!」叫了几声,没有回应,似乎夫妻俩已经歇息。她又叫道:「春姐,你在么?」一无回应。苹儿搔搔脸颊,心道:「不在这儿,那春姐上哪儿去了?」她绕到了正厅,黑漆漆地,并无一人。苹儿持着烛光,慢慢走到庭园,轻声叫道:「春姐,春姐!」如水月光,静谧一片,也没有春姐的踪影。
: M. u* @4 U6 ?. k0 w3 ?$ y& H% y
8 l" t% h" P) F7 K, a 苹儿有点焦急了,她快步沿着小径,绕到东厢房,仍然没有看到春姐。
+ Q7 K' l) I* G" n
1 K; m- z s$ s7 D 到了西厢房,也没有看见廊上有任何人影。她越来越觉得不安,正想再去别处找,忽听一个女声道:「拜托,不要……」这声音相当微弱,从厢房窗後传出,但是苹儿已然听出,便是春姐的声音。她大为高兴,赶紧回过头来,叫道:「春姐……」忽然春姐一声高亢的呻吟,掩盖过了她的叫唤。呻吟声失神颤抖,是一种淫靡的声调。
$ I1 l4 F! T) A# H+ F6 [
' `4 w% ~9 J! m% ~7 ^' q* [5 n$ I 苹儿呆了一下,随即大为震惊,只觉一颗心剧烈跳动,几乎冲出胸来。
! F/ M7 e8 O, R ?4 \$ `- T( |1 o1 j0 e
她定了定神,附耳在窗缝听下去,越来越多的淫声传入耳中:「把腿分开一点……对了,就是这样……」「不……不要!张大爷……呜呜……我……不行……」「弟弟,你看,这丫头的水还真多……喂,要不要摸摸看?」「啊、啊……张二爷,不可以……呜、啊啊!」「哦,嘿嘿,真是不错,挺紧的……乖小春,让二爷疼你……」「唔……唔唔!嗯,嗯!」不知为何,春姐的声音突然闷住了,可是声调依然激烈,似在挣扎。苹儿听在耳里,脑袋一片空白,只觉天旋地转,吓得几乎要昏了过去。/ o2 u6 {0 J( d! X
|
|
这里因你而精彩
|
|
|
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