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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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# r. S1 c- D5 F2 i  x" F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; K3 W: `/ l" U/ z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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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) }  X# |; Q+ o" p7 O' q/ q' f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' Y- n- {% x$ b# b: G$ q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& w& ?+ Y) l( w2 u* \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8 s7 ~$ U. a- E; I- j& P3 a. b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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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% {/ X. B  V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/ F5 L  Q# t* t& u1 T5 Y: U' f) n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2 w% F) O& J% @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. `1 q( N( Z# ?0 K- z. ?5 `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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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5 |( B' A' H% d* u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+ e; f# y! @; n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* d' {# F) _1 Y  @" F. g  [0 \/ W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8 U1 u9 c3 \6 K+ o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6 n) g9 U# V7 d9 }. ~7 F. _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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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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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4 F! Z& H4 d  q4 }# F" x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6 M" n, e: C3 K( C) i" s# ^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. [# k$ e$ F' H+ g* Z5 O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! X. a8 f+ d* F! i6 O7 m6 l' o, \5 ?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+ ]7 z4 T! F& F( Z/ T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' |9 z% h3 b8 p4 R( s$ y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) Q& k$ o1 |. m5 R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: _/ |  L. e1 f$ R7 e/ k. U9 j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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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6 Y6 _6 y3 s3 d1 t. ~, `1 ~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7 f& {7 m, H. m* ]# S4 G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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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T; N% o* J7 B" `! ~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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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, [. e! c  q1 S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( P* o% f5 j% T" c/ P. D' E8 x" Z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3 x/ w4 B  J$ w* v  S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& x" f* K* {' v. {4 E7 y# H& I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5 Z0 Q- \2 ^( H* r' w4 D5 j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; O, F. L# s1 Q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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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u# J3 X- B7 O# t& c# P! [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6 j! Q7 S* l  w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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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! D& l5 B0 o4 e' F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: A1 b6 O0 [1 D' F7 l7 g" y# Q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! g' J/ d, ~  o3 ]; k  v2 e8 P, J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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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' g# T' E# I5 T0 ]5 V$ P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0 O" f9 A( M1 z; e) b( r2 S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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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r; }; W8 f- d' _4 C/ b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/ F- E& J0 _+ c4 S% L6 U3 e# A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4 t' I% x- a: E: M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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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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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G. p* k$ [/ ~6 T5 x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' G' L" P- b3 a* f3 F" Z) B4 z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, X+ r7 q" e* E3 P2 q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! y. k5 [6 t9 W! H1 y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2 J+ u* c, m! E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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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! t& W8 j5 V4 j! m/ Y( b* K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. i& K: o  j, N4 e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4 p; b1 x! V; w9 T. h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/ a, G9 e) c/ F, B2 K9 V; r6 b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& u# \) o* H7 X& S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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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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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9 R. `/ y7 k& i' Z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
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3 ?/ ]! P6 P3 i5 \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3 A7 [! Y/ b" l; s$ {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/ X  O; `% ?/ H2 a. ^. W2 Z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$ |; j, i. {4 M5 ?0 [) Z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" W, a2 r1 X5 Z5 \. Q. y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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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1 L( [) u$ Q/ Y8 u/ A$ M/ ]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' U$ B2 G' E8 U" B' i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' @* i% N+ o/ p+ W) |3 B! z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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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9 C) }; s( h; ~8 U& \9 J8 J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! }: i& y( b, f% M0 {# o1 q, t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* z( \- I4 _& w5 W% F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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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; }2 |& j% G3 Y7 M: Y0 Q! i+ q6 I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' Z* Y+ i+ m. f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9 D  O$ z; a6 ?7 U6 B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7 q) D) D  ~; ~  M) z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- N! i; ^5 M/ C7 e; s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2 w) G" W1 h2 B! d' P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+ ~* l$ c. J7 N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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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Q, h6 J  ^% S6 ^3 j4 S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( |! V* i$ T) b1 _0 S! H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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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L- `) N1 ?! l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7 f/ P2 g# r; Z5 i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9 |  m% a: f: \) }. w. Q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7 l1 D% R0 P) g, O* A些絮叨。

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% x. q  m3 O$ f; P* {' I# U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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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}( [( Q: v# a( t$ I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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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8 R$ R7 ^" S  y2 B: p, U, [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
( V7 ~. L' ^* o9 A6 D" s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  V0 L5 ~4 y. L" o/ p; A2 N- H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* f( M! X: }  \0 ^# |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2 [: w4 F; b) c* L& [8 Q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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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a. I+ g) e+ ~8 K  ^7 S" l) C7 T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% m3 X1 G7 G* y' V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6 J2 p3 \& A3 ~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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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a* H& I% V' i% ?- G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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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. S4 W6 J3 o0 J' |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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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7 e2 n0 r% K3 Q2 |# j+ \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
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4 Q- ~" u+ C8 H8 J: Z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: j. D: ?9 O: }, ^; l    现在

  _  x) W  B, h( D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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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s7 E' X- _' d7 W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( Z0 l% M1 l$ g- w/ c) o3 ^2 `# k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
! z& c1 E/ g& k1 T1 w2 A4 Q' S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! c" s0 d7 W8 {# }  o1 j% V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' A* C( N' Y! z6 r! G% y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8 @' S/ O* I. [3 m6 D; `' x# K1 i# l& M佳人。

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; F0 f$ a% t& v6 n8 g% n; y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5 n9 i2 _! u  g4 c# q  s9 B儿。

* b" v0 w& D, B0 X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( j7 V: a4 p$ m" r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: n1 [, ?' U# G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8 Z2 M% q8 g' J他到警局。

/ ~% [9 |' P% H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. g9 p' M  T1 b# u( ?2 A- c- B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' x$ S7 G# z: ^; h* ?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) l% U- b& p) b/ B/ }! v刻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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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" R. Y( C2 _5 J6 @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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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3 V- Q; g+ R9 Q, V3 }' F2 w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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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3 o& s  I& i4 |- i# [3 i- n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0 o2 l4 w( y! m  u7 p" G( B: P8 w, O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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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# \+ r' K3 f1 R9 V, d" @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$ M, [5 D; P! k& Y1 s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& p7 q$ ~6 F2 j- B9 n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( I4 t- \/ E: K; K6 N: j, d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" |' b2 ?4 G8 Q5 Q- `# X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! }; ]. P" v; Y& k* g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  Q6 Y- _! `: p) p5 m: b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9 H+ M& ]5 S5 A. t' N; Y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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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" {& w" P+ c* B( f7 ^( e6 I* m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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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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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6 N9 f/ G" X. E0 ^- `$ T$ p* U$ W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* E5 o7 K- c6 _; l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3 X% R2 _! S  {1 w9 \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 T+ T, {% Q+ g+ _. L; I5 b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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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2 i, |& v5 w* a3 H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$ x. N! E6 B9 m7 t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) [4 D. z9 N# d* I妹么？”

# T& r8 P: w, d% F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; Q  j% T: t7 P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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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8 P+ W7 K$ A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7 q- l1 A6 K$ o- ^2 d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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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
+ M/ k6 F% I3 R) R: a$ o# r7 e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: V+ w; h$ R  w. b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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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?0 f+ ^, Y* d1 k9 h: G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% r3 Z$ b: ]1 ^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1 s( }2 D; U' _. v7 W- I- T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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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/ L' H$ f- q/ h8 y+ o% o/ H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$ B7 b; W2 t+ w( D/ ~' P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& X% U: X. }# U3 h8 v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4 x  m6 V" _9 Q1 W) F( x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, T. [! Q$ u0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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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3 B3 G5 [) O1 t7 u/ l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7 H6 c: z, e% v9 ^, T6 c    现在

) Z! {# A/ R5 T8 H& W3 S4 F* l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# t( ~. V- Q) Q" J8 T' P" i  l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% m$ m1 |# v) l7 x& P4 @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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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
    “滚远！”

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; y( s. x4 X8 Z8 }- e+ `- z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0 K- n9 U9 r% o" Q' c: |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( d9 A9 q+ k. N4 f7 c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* h) U% {" L1 z: K: |9 u) @1 I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* a6 g4 ^. Q3 x$ X; Q2 ?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- O7 T9 B& t0 M4 O' O, c* L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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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I; H5 Y" r  Q7 P8 E6 [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# Y; \3 o! C6 Z' i0 g. g. q5 [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4 k# k$ W! A) [, D7 N+ c9 P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0 e* b4 }7 n# R4 `7 o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/ g  o1 G- s4 C: p! l, T& T1 i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0 G3 @( u0 B: P3 e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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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8 O9 E1 A! P+ [4 g6 N2 Y  r. {! k* S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6 _& f  u& X. n5 q( ~/ Q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( ~" p  u' h' ]9 q9 o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1 A# j) H& _" Z' H! g3 p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9 D# t  B1 i8 S, _: S0 C8 d( [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( N% z% ]) i8 k9 S) r9 K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4 ]( H) R1 t: A0 ]
3 G! _3 D! D" \3 d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. d/ e) N  J/ {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. f% q5 v# r% r: f/ F4 x6 s+ E* L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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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V" {7 C9 _) C, ?5 H: g0 g" G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3 K2 b: A$ u/ B$ V3 j2 I8 n
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
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6 `3 q  t6 n  Q
; N! [7 [1 I/ w* X) N, u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  S: i2 C% j' R/ T不用想。”

0 F+ F* ^) S7 u! g: g7 e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+ P$ C5 P/ n- ~) M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! K+ S- c8 Q  R; {1 W) K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$ b$ N! K' Z2 D. C/ B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) |7 k: h$ o9 q: O% p0 ]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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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, u% |3 j& S: n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  O0 v! @4 \1 R9 b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+ B8 }& b: d/ v8 b9 h) R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' G/ K! R3 q6 j& ]5 \8 g完。

- e. Z) X  ?0 ^  v' v/ T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' ^3 A& C7 _6 |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0 q% ]! W7 J5 }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$ l, Z/ h" F( n
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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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" I1 w) f2 ^' N( W' H" T5 p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7 o0 w3 k; W! T7 \* A/ m
. g% G4 S8 x3 K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' Y$ B$ P7 ]; Q8 c4 X8 O" {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* o! R! ]0 ?( E  l2 I2 l, l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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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5 `  o" O0 f& Y- D. K
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+ _( ]5 I( T& {' \: [
; j- Q4 K% x9 E! A2 b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! h- ]3 u" ]0 c7 t5 t- w3 O2 c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6 j* e$ @) `) |6 k* N& A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5 `* W/ |5 Z; M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( A/ \% n" W: g0 {
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* L# F/ }. I9 `* Z2 H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" G7 w& m* d1 t  {. n4 s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+ w/ a, A8 |) ?0 D9 ^- o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8 r2 I5 K$ y) B# r* m- h: h( M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. O  \/ ~, a6 E9 l, M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0 U) |# Z% F% ]) {, C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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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+ W/ M3 K& x( @# U; @( i( c1 `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  R3 Y) y0 @: y5 L6 t# y7 d/ \- I
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# h% ^! P/ a, _' F% [+ d: }) s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7 q( a* |* S  A: O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0 K- r$ f/ S) p. f. ^3 u" a
9 w, g. E  s! {; O3 L# K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( I2 U. V8 H2 ?- w/ v$ A: o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# N' G" m; _' `  _! L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' a; `* R! j( O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, Y, Z' ^5 C3 N5 W: C- y+ D: O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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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F- q( W# d; V5 T5 v: q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+ g" ~! f' t3 K# r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2 B& V) D# w; X) F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1 C$ U7 i1 {( `8 r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' {  x6 V* B0 v$ v9 E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6 E  N) X" |% U9 x2 |3 N' {( C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3 y) n% q& w4 t3 J0 n! a* t. l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# d/ q$ f: m+ A$ P& f7 u. g/ u3 L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; t, o3 m3 r6 A0 B- B# j' O5 Y1 |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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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_6 G6 \/ V: D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6 v, b3 G: D& y7 E& U' u" r2 c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. a- ~5 J1 W  m+ y# {9 D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, ]* O% O3 Q1 U3 X) x) n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4 ^1 ?! W+ ]: N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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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( ^3 R* l6 _4 q/ E1 r+ f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9 T) l3 u! R- @( X% L$ P0 S' K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) C/ m  f  I" C# o( \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! y! K$ `' k9 k+ G$ G/ H; s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! _+ R4 W( C% S( I. D. z8 A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: N1 B" d! b5 |. m6 \" j$ X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; M5 F4 h/ o- i- @) Q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4 r. a- ]; {; f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# K' F& l8 w  A5 F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$ t) T5 Z+ n( Z4 V1 L2 G% r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4 Q2 e: B8 |: d$ Z* b% Q3 n7 r: ~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$ L6 g# e# @! D; @' B+ F$ q- ~  a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: b4 L% Q- L  r! ?6 C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. G: a0 Z! @/ H2 g3 D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& b1 D7 k" q% H& ]; U' U5 l# n' v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7 }# E8 I1 ?. @" z# Z* m) i7 C: y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" S. u- e) ^' S+ I! B( G8 l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1 ?* C0 @4 K* g" r6 o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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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3 y8 Q4 B, T% U* |; {2 K1 `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9 P( J; K, H) s" N9 ]; r1 K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8 G+ B& J) E# b$ ~' g5 U2 b9 u, l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
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6 _8 w( t! A' M- W) P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% O" b/ a$ |( Z5 Q& j, ~1 q" o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+ j* h8 \' k/ k- W* h  i, e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2 W/ }- [( u9 q% F
' v/ ]! ?' e' {  n2 G  `( d& c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5 ?! i4 p- q; k+ P- b, l! y8 q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( s! |( T3 a. U6 m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+ @: Q1 @6 ~6 L   
: M1 q5 ?% E6 f7 _
6 J2 `6 @, I2 ~- |7 i" 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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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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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{  i& s. ^; L7 J/ z6 E# ^2 b) K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5 G  |6 Y9 @$ f8 J: D8 |$ M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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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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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: R( m5 t( L( Z! U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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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% \* P0 S" y$ ~. s, m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; V5 p4 ?  k' `, q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, b2 A0 B4 ?. y; u8 U# C: l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! S' G. G+ B' i" w1 n
8 `4 p5 U& {! Y) m) ?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$ e. l, n' n4 _  E飞速逃离。
* t+ b5 o" q* {0 \- y. I2 @1 y8 h
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( ]: R' Q" F* m) O& \- `
0 f5 F" Z  _8 L7 X' U; }8 U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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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( z: X  @4 B( d& m" P3 ?
9 i! ~' S& Y9 f# ^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
; r$ l, P4 d' q$ b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9 g: f3 H& ?: T6 P: Q; ]9 U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* A0 u* _9 |3 w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. p5 @, E$ M! g1 a0 E
; y. \8 ]0 G1 a% [& I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. V7 {' n/ c7 U1 V% s
1 _# i, y' }4 D/ E! w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: V* X" P7 \& k. j* G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2 N+ B+ K, X: F. d; _2 N1 ]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! C" z- b  K* |6 B' d' j; J: H+ V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1 N, u5 H) Y1 N  P$ [! f
+ T0 ?2 c0 W, p7 C; o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0 L. z( W& f( B& m/ ^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( c1 v) M. e; m6 w/ M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$ q8 _; K( }, B( V' C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: {) ^) F3 |% v/ N* j8 M3 F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& m! @7 h2 h1 W% {9 H/ i
/ v" ]2 b/ ^' n1 t# g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5 k/ N  p& V3 H- V+ h/ E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' d+ N, v% ^4 r6 j# t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, o: d  V  s# }2 L$ L  j, t0 W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; ^; D* u9 e- \
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+ {3 N4 j/ {( N$ X冷峻吓人。
, J  C! B; r$ P( \3 B- B+ I. J
4 v' P( g4 g# p+ r3 p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+ ^$ g  F' ^8 S3 \些脸红。
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- b! U! V+ G0 |5 y$ ?2 P& p屋。

9 m% v  T" y) ^; j$ u& s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3 O. e0 t9 b3 S3 l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, W" Y( ?7 R5 y5 [5 q. V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  m6 |. N  M9 C
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: u% {# T6 g- q+ h6 W% }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0 ]- A# |% W. u* Q2 b1 a' U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+ Q- h* Q' s- U/ [! u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1 a) p& c! q- U  ]
- r7 r# D; {$ Q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8 K4 K/ W# C2 W+ d  E; w& [; b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* h" u( B/ B  }+ M' w* B' M( X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5 }8 P; L; _' G6 A# v0 B! m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% b: ]; S* j1 |( y: `3 d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7 L4 e( D6 k5 k) t- r5 w" i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9 r. J; S) y5 c* s6 i5 O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# C$ D1 j7 y- \" v6 b% K
& X( S' P% i* F# f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% Q  c9 y. t2 Y3 S# s2 l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" D. z. o1 S) y: I7 J/ K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- c6 P0 E6 u  Y: d7 l
. A, c: k: K* h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4 D8 c0 s& O- J8 y. N$ a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) b3 X) V; n4 n, U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+ K( _; H1 s, o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9 A7 _3 c. D. W- B: B* {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# _  V( S( ~8 B
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; {6 D) Z- ^, {5 |. d“你说什么？”
( A1 {" N% Q  z0 K4 r+ o1 l9 I
! z) n. S+ W8 i3 @; P; J$ F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; G- H8 X# t# K2 U& B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' b0 z* U: k2 P  l  Y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' Y3 d- C+ a. w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: z) _5 H# z$ \" h4 u9 g+ `& S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6 g1 j7 u# }( A% V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' |) x# m; V3 V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( L$ D- _* f% f* T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+ d. T5 f7 N1 s! L$ H& d9 w. X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) b% Z0 @6 M9 C* E3 x# ?6 ]是难事儿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( w* z! x$ r& X3 T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& M4 A& T% d" t" B7 g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& y/ H7 h) c% C8 {5 _' J/ E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( n( o7 O- f% o5 N
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* K/ R! ~) D  t  K, D  Y
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" J  D0 L" C- f1 x% m4 R. E" ^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4 G/ F1 N  ]/ R5 a和沉稳。
4 e6 j7 W8 U3 G8 Q1 T! k8 p; K  t3 u
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5 s/ J# E( ^7 ]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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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) Z* f& }1 v/ G" {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  I8 x9 {  ~( w( H/ g8 c: [, z7 C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: ?; e0 V& `- M9 ]5 c更加美丽。

7 M! f$ r, x/ I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; v4 i$ e! B& E0 r9 @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$ R9 Q  a# L. ?  v7 c, H
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1 c+ m. c* J) o# w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
" R* B/ R6 i0 j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9 h# [/ I. }2 x- X( o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% s2 G4 B( f) ^0 n! e6 G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) C+ q8 W2 B( Y  n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* }: n" V" Y' [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* U& V+ w. L5 _. E  }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$ ]( b" r0 ?' |) n3 P8 D/ h7 y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* P" @; P" U: S+ |! c* b0 h6 F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8 O  y3 U2 ], y: k2 J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5 Q. I* M; m' k6 X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6 Z0 b. s& a5 `亲生的。”
8 P* p$ h6 B/ O$ A; A. g$ g8 d/ f$ m
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  Y* N2 ^; f2 W& j6 E7 V# i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  @" R! Z4 x! N! Y) {( O3 d( L* i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' u0 d) F3 t  C, Z' t$ P1 S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9 Z& U5 G- n" e1 |6 O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, o0 k5 M# c  O) v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5 `: g* `+ t4 K2 l3 a0 N. r1 E2 F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  F# O' S# C% M: b& R# E/ v( _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! \% _5 `7 U/ _- l! h- Q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  Q3 v' G2 I- m4 _
8 P0 p' H) h3 d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* f* E6 [+ m5 m3 O( g3 w- O& H  Z8 l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3 Q0 C3 L, n# K$ V% F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) l8 n- f4 R$ D. p% K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' C$ M( q+ Q# y% ?5 n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) ]9 Z5 l! `) M. d  ?$ p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8 w3 h, h, P3 q  o! ~
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1 v9 a; Y) k' h3 t
% n- Y) b3 L7 f4 v. `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+ W5 g6 K/ R# g! V0 H; g  H% @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3 @9 i  u: F$ O. |/ s. w8 j  t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) ^! e& c% P- G0 U/ _4 m! c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* D4 K* d; W* Z* @- W3 e8 F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  M" N3 N0 K9 U# x; ]! B3 J. t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( n* f0 C4 C3 `# m/ c  A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, f* v' E# ]; p; e1 o  M8 d" w( a
7 M; c) O( A; T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& M$ e1 k! k- o; Z) @2 i- F
6 c, f* G- r4 D8 B  h! f) I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( i* i0 D1 M0 p$ y9 R
+ b, y) p& [6 [1 v. ?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, x4 B( d- R6 x2 H1 y6 s2 r8 G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: |  }& q1 p* B  w) T- G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# H  v1 d3 G' u! ^$ u# P7 d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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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4 U, g, D+ W. C1 v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. R7 G; ?" e% R' F% u9 ^" ?# G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/ |) P7 H& ^4 a) K! m# p7 z* ]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# a* F& n. I, L* Y+ ^7 L
" ~) K, p" _) e6 T( F; W8 s& ?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. t" V( T* H+ u% p/ p2 H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8 u+ O# L" G2 @! _  s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/ ^# B0 f" R  \: u) y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5 v; Q' W0 f, m; O2 v# Z, H3 V; d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8 c* G% m- I) c8 X" [  N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0 a2 a. Z+ u$ f8 L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
# Z9 C- z3 a6 R) X2 a, @8 s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. k2 t$ Y6 n/ i2 D$ H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- F! Y: [* L. I- W  c6 W) M$ }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9 Y2 M( Q5 C8 D嗄，眼神黝黑。
2 C/ c% v2 E- N& m( H* i; A; `1 ]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: z5 A# M$ M9 X) e8 |6 ]# @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* ~& _% ?$ t4 z% \5 Q0 X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8 j6 N. r' u# T+ \' C9 ?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# Z6 M1 A5 ~1 T+ e" j- I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" C5 E  y7 n' F  S8 c5 J: @+ _3 {$ T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) B% k' e6 h2 a- b8 L) y
6 Q0 s, h, [$ u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  Y8 P  Z. T7 r. m2 I/ j% B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8 r1 }$ I& F% v8 ~9 A! j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1 i2 U0 H$ P8 K, K% v& B/ }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9 q( q+ k  j$ |" ]- q2 f" h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5 P5 c, Q3 Z4 ]0 m) l" a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6 k* h5 Z! L. i& G8 Z8 n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/ d+ z0 N2 p0 i( |! p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! N- x0 `% L: y) `8 t/ ?1 `  X' l
6 z0 q" f) ^5 B3 a" K& n. G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! _+ V% Z+ q! M; O6 U$ |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) F& C/ |: F& \) F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1 i# V9 ?' q! f! q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! C3 E- S( h( R2 d- Z: a) `/ g2 T* K! l来。
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0 P4 w% @5 Z8 \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1 Q1 s/ Z( X% h! j& n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/ ?  g* P% c" H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) b0 a' C* N, j. J, U* I  l
# X" ^  j1 c' n' c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/ Z4 W: h# M* x% f1 R# I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# K: J" k/ J/ t6 q. d. a- D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" P& q: o+ i4 J' w4 }8 z4 U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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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3 t$ ?' q, E! h1 S: d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7 @& }  u! v, {/ ^3 A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: x9 y7 U  {* I8 i' e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- M3 z) [2 g0 k' G, J; L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- K5 C: Q+ \0 b# |2 J1 @4 C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& Y: D2 k2 ]' F  q  b$ M; M轻轻吹气。
0 ]* b* `2 v& A' _. s- p" P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
3 j9 H, v9 [: s/ G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* g8 D: y) p- S- @& F( Y! b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4 H  ?2 Q* z) k" K道要什么。

6 B0 ~. y, B( i7 ?- {4 C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, \. Y- j( j1 L+ u) O$ R( w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" v/ X' N0 R& B1 M& w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& S" \7 P# t7 l% x0 N. m8 _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5 L; B! g( h6 W' M9 N+ b3 M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0 O5 s: p$ @7 U" E0 Y' G) \# L  ?化。
1 M. N6 e4 W/ m6 l+ Y! k
, [$ F  p+ g/ j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( z0 E5 \3 K7 p3 X/ a  @7 e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4 g! [* r" j; V7 Q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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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?: K5 v7 G& j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# x# d5 a4 a; ~  n1 g1 w* B& H
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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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u$ m4 l* _! X. i; @8 F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3 J+ C9 T5 j4 i6 u
: v1 C& [) p0 I/ I" P! l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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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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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) j* E' T, i5 o  S+ ^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4 U6 W( c; O' C+ n/ ]) x8 t
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' U- [4 O, W, m& X) x; a3 Q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
    他是白痴。

7 i7 q6 _( s/ r4 y9 t  O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) j/ T- _; j3 l3 a. w, I6 R9 d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( O8 l7 C1 o. c7 ]2 l# M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# M# Y$ p: d) L) s! ^- {( _5 x' L; x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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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_; b) o9 U+ M4 ]6 U! A# U6 |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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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z) r. G0 n* o5 e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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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. f) M' |( H% ^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5 B4 c/ v% W# h  v: O5 T8 a& I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( q" |1 O6 Q/ f$ ]; B
  k" a, c0 b. M& e1 t) Q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2 C1 i4 A" m$ R) Q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. j7 M5 w) s7 H/ u2 X8 }$ T) X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2 I3 D2 l- J: J. F- Z  y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& |. E% [2 ]4 G0 P' z( u2 A4 L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8 w0 n" L# m5 s5 n! F* b
5 [1 H, l' v$ V; F4 _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0 P) t+ ^# p+ d  q' ?) s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' _' ^8 Z3 ]+ b/ m% B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: ?  M+ ~# X8 P3 X5 @; M1 F$ r8 u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- _/ k0 k& f: J; z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" E5 s% @; C8 Q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操你。”

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2 L0 u. _: E# \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! T* G. ]" f  e- Y6 X$ T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7 C" P2 r8 h& Y, Q, c1 k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3 [$ i( l3 \: r7 ]1 n- S" G己的男人。”

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$ ~7 E6 ~2 E" C8 l$ [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1 @4 R% k$ s8 @3 N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7 C- A# X# Y* R# b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  D5 S1 x% y- d/ a
# X( p0 g, k  O' |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! W3 p9 h! J$ a7 N/ E! A2 ]& r# R' v/ ]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! L1 T0 p7 u1 m3 N* s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
+ f6 Q- Q# S' J+ u1 U3 ]3 w7 C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  T/ w4 m. P' L" Z  M  c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4 \+ r9 _0 x/ `+ I, o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2 B* Z; q" L# E- F9 O1 `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/ M9 E' j, D! N2 }3 H0 Q: h& o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7 j+ }- W  l$ M( @
, f- p/ E2 i- k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% j. K4 {+ `7 U) E: u0 J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
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. I5 i0 W3 A0 r5 N7 e4 J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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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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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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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* t  I# a, J2 v* s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5 U$ A2 B2 m7 A2 x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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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% ~7 E. a! e. B# N2 x( n( A
& E- R1 z6 |  z4 v; @+ C! a' R  Y: x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0 I1 J& x# t0 M, m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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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' u" o( h* O, Q& D9 W( x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5 V( f+ [3 U  b; i8 s4 C4 @) t4 c) D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" W4 E5 A5 \) s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: h+ I& ^9 K# [' u, }    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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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2 r( X2 E+ D0 ~) U% ^3 q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/ \$ X& l* k- G) K2 F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8 b8 Y9 T: \  p0 E: P. D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4 J$ b/ V- x, h. E, F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# G5 [/ }$ n8 a0 ^% n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' c7 E7 Z# C4 J: p. \/ b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( w: X, J" Q- m, S) }# N! v6 m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' d: w) T1 G4 V) T9 K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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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" m" c/ A( ]  A2 `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8 X& G& a3 _- h3 c# i6 ~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  j3 B0 t' [0 P4 d: `" k# W) i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$ P% w! C; O+ ^: g7 T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4 X' m0 j$ O$ M4 O& O/ V5 ^
    “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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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r$ x2 c# m7 l$ h# n7 m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- b) L" V2 w: e5 ?" p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$ t$ a: J% l) }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* b  @. r- S, \. O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/ [% c9 W- H- [4 f; k) z5 Q3 L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7 v% K( Z( G" u  x4 c7 K% K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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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# w' E8 y# Z& N( _% Z$ I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+ c( g, q- x8 b( D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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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# I+ e1 P% q3 W! a, c! C! t+ a5 U点离开？”

" p! |& S$ `. `8 C( M! I6 d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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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% c8 O2 H% n. N8 k6 V: |7 s5 T
; n+ C, ~+ F2 C4 j8 N8 V6 w3 ]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. X7 }0 D0 e# p& m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9 u3 Q! N$ i) j% }7 f- D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7 G0 ]9 F- @6 ^! s5 F" `2 S
. ~7 J/ j2 W) r9 Z/ c1 ?5 h, B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( |# i( ?- x2 i6 Z8 P% r# ~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. d9 I% E9 Z; x& a& A8 _
% Q; W. O7 f- l7 v, s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( U8 A( Y; D: q" l2 B
1 x: A$ O2 f% W( I5 H+ a! l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6 U. B. m6 F; `& n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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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" a( h; i% X& Q. G2 Z% a# R+ m$ {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  W3 R; g) m* v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/ S/ @$ N# D& s2 \! v; k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% A2 p1 G1 m5 G# t" [6 \) K# R8 b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
+ X/ q: A9 f* z  b  e0 Q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+ P: a3 ~; t8 C1 O9 j! W" p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5 E8 P  n# P* i) u/ p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3 a: |: q( A1 P. _. F  H0 {# F# s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" y4 e  O0 P# L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# t/ V; H( g' H0 C6 S! Q5 p4 I
. q  a. N/ }/ J% R  M% W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6 j: C0 [' M8 t# p# |" b/ m2 U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6 o3 v6 o. C' u0 S6 V3 f, x
1 k, `; m+ O. r4 u: j# P0 b2 C8 Z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* Q* V7 n! G6 u( l9 M/ k) k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3 _6 {( e5 N; n  E/ r5 ]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' n# G. v7 w! J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0 h3 X) r% D8 Z* b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! ^, a8 }- q! i6 V8 {. n! a. L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; e. I$ l( K0 z) b! s. s
$ t3 k7 s% N7 @. C: Q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4 S% I4 ^3 |9 ?+ F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6 i3 O9 ^2 c8 E2 a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  L0 w5 J7 @$ J1 h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" B2 a& E0 _5 T% Q# P4 Y% S$ G: C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* f5 F) B5 [& b6 W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4 a+ l9 Z0 S1 h; i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1 h* t6 |  S- C# @4 f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6 g( g6 u1 Y1 `. s, }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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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  Z8 z  X1 q0 m& z' F5 R, \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, B) e2 y( j/ X. r' o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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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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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. G  v/ U; {. i5 ~- A$ ^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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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: I8 h; N4 T$ p4 M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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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E! c: W9 O* @: }8 c; f, d2 K  _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" t% L4 S+ m  X8 v! d' F, {4 }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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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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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{- y+ }. A% n& w0 u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
( P  V8 |8 \4 {' O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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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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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! }. }! [, L1 O' z- Q: h6 `. o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6 n8 C  D9 Q- M3 ~; ~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1 V$ k2 C4 y, q1 V+ E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1 y0 p5 D  a: A: R" m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; Z7 U  {' q. S- z' c. T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% L: h! d3 x  n! N8 i2 J2 [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/ D9 A6 Y( d# U6 P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% H8 R: C: @4 S, J* g/ e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# g( s* N; ?6 ~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, X; F) n# o" B* {的家门。

! Z! }* Z$ r/ ?4 w5 R* d1 K5 N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  @( @+ d- O$ u8 z( j: }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4 w! @3 U% `& j* |) d6 M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1 g  @* n& ~) j4 g% {; t( Z7 F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9 `, q! J2 N) c9 k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0 s5 K) p6 K- M/ K3 O: x: b+ B+ A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2 ^! C; p9 B# I' T1 [$ F3 A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$ v$ j( V/ t- `$ C0 e. @; v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: E9 i% o. i2 X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6 }0 Q+ I$ A! r2 ?( c4 O! W3 C" c/ v. @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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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{5 c( i/ f6 L1 e! s9 g9 {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# ?- }6 |1 j5 _% Y( x, G# k7 h7 |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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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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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O- @# ^8 @8 D! e  l+ L2 ^9 v- i/ o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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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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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- P& l0 R5 Y2 \* a0 f' o  q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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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}' l2 t' H" W* a/ D) L4 V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0 g# Z5 h2 f2 q! N6 a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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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w; w& `' t3 N1 M2 m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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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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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4 P4 V, B+ ?3 j/ k) ?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& @. m) e6 U' U4 Q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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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R$ E' b4 Z# C0 j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6 T: i% H. Q) |% h7 ^  [……”

. o% O# d3 H6 {, P, I2 d1 j9 X6 j  T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# ^! m& j1 g8 }" B) z0 n$ x: X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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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|# E: H) J6 F: O( l5 Z5 b/ G) l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0 {! ^9 A( ]4 E; c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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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; P2 B; R) r6 P# D: @1 A( E3 e# z) V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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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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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9 X6 ?/ [0 v" x$ \" M( S: m  s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. U' [' K& z; ?2 s$ m8 G" ]; _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6 @. ]& B9 J6 k* ]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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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0 \3 P, e3 H9 b- Z$ O不敢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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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D$ B$ R/ H* u- B9 ?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8 ]1 x/ T  m5 J) i' I; A) l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$ ^+ l5 B9 h# p) B: U, f  @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1 y/ K0 O& ^5 A) Y$ N6 d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* y+ t7 W' C" C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- s$ ?( W1 v, ^# }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# P. b' P& ]: i# d7 Z/ H8 N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/ N  k! s7 k* u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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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/ H; H2 M* A4 b3 F7 S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5 W( h. u# s1 H& d0 V. G! b. V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( g) R8 ^+ w3 a# V7 r0 }; H0 l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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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C6 ~4 u! A$ a. b! ], \6 I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
- j3 }: [, X1 L; o. x+ |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* s! U$ a) p% k. _# i& w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% r: W% G( z; V  i3 L6 I, z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  _, e5 Z# t9 w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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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. @& X( g( L8 ^志，还要！”

, n$ W/ f7 K0 B, c$ U6 s5 m" _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- P8 q- k9 v6 R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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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) `. d" E, I1 v) G/ o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( r! y0 w; Z% _- ]" F9 X7 m% O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; w7 h& O. v' W" A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# r9 R0 d1 d0 {$ n5 M2 F, V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7 ?% q5 @/ n; l; \% N; O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- A5 j# j9 V- i$ F/ i! o* q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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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}0 L* G# G: A* s7 t3 v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$ ~7 t# V8 Y  a  W( j5 R; a
% p- K: y/ }0 q* n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
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
8 s% N, Y5 b& @/ ?/ `7 I3 b4 [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, J% N& w6 [& g) g4 W; D( u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3 T6 \9 u9 ?8 h' B7 i5 |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0 l; Q) u: Q' ?' K8 j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7 C$ U3 Y% [' e% w1 J  V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* u6 W$ z$ ^7 n8 Q! K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1 O& g) r; p, ^' @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+ m8 h3 j8 Z+ a! Q! x% l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8 R" v9 K0 j3 e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
; V9 I% }& h' {' R, Z5 k6 _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4 y- d' b3 G' |  L) r
; n. U8 k* J' G- N% p# ?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7 ^9 L6 T6 D! d$ q; m# }1 k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
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3 M$ u% e9 s7 D* D9 d+ Z8 u
8 S9 a% j1 T  O* B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  p& I6 x" v. n0 _; Z4 Q: n9 @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4 e, X$ j% |% d- B
( I: Y6 x0 Y, @/ n& d7 y3 J" k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( c4 t! \; n% h3 s& h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- K( o& @( w2 ^' p- Q* A& z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" J0 p" G3 ^. d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- X. S5 g' ]9 i  E  n; m
# C9 h7 {5 I) ]: d5 A. ]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0 k& U' Q: {: O; U& Z7 J$ M  z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3 H0 N0 L; n  x! ]& P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  u7 d5 E5 C6 |4 B( P. H般配了？”

. P% W( [6 S& n( V! M9 z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; y% Q2 ]7 |  D6 m8 h7 o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6 V+ J/ O" b/ c+ v; [# W8 ?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/ {5 T+ e+ e- K- s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! k) t3 N! h  O8 y+ w) v/ U" R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5 M5 h% m$ t5 X$ U9 f& Y& }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$ O& S3 y$ L1 u* {/ y) ?* d, }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
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
# q0 D2 k% m. w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; \  S. p" Z! I. \$ C/ _% h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5 D1 R& g. @3 L3 H( q. I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7 Y( X4 X, v& V6 l' z) X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% `3 s& ~1 ^- T7 F3 L5 }& i0 \1 u) l/ R
/ J, d5 {" H5 G1 z* M4 [6 a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. P. w$ l2 {8 E: P) R6 n" Z* s
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7 u" s4 b3 w( M3 r+ ^, i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% |9 y3 s7 I; t9 A' L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' \: J9 \. J/ L8 T! }
$ Y) N8 s. d8 G- j) }$ C0 B  t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5 @' _0 n$ j, \4 y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  a) d, j& j7 J- [' s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9 J0 d; b- ]5 A: w% }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6 m$ q. b" f! B& v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; v% y* k* t1 g( t$ x; V' T7 n
6 D+ q/ s6 Y- w& P% H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6 g/ `0 G6 q% l% ~8 r- W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& @' s7 K) q$ j3 U“你得走了。”

. C/ m* h/ j% k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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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" c$ m7 ^( t1 o% @" K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) J) ]7 K1 P# y9 X" o& `+ J
6 t8 G+ Y5 h" d3 o% T  V2 m6 F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, l* v. c4 l7 Z% U0 d2 ?
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$ T4 v; \7 }7 @+ M6 \# Q  I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8 ]: v2 x4 J; @5 m! r6 A& m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) b) D9 U" Q: O8 c8 [! {+ S+ i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' @. J( F' d3 r2 P有些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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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$ C7 Q3 H% k; z- N, L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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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# F# t3 |0 s: c, }1 d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4 K9 V& K6 n# `0 ^! [0 v- n% H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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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! l$ p# u& \; ^" q2 d/ b9 I2 _4 O: d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6 Y! y: l# w/ R  c& p" i
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; E9 p7 ^: X5 z2 Z. r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* \- T3 L# t' Y* [4 s+ J9 r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( P* V+ h; a4 q- y! J& d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! c) t& ^: I: r) U/ x+ ^" t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
2 _7 N' P# Q. u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9 i. A3 P5 R% M' i& R  G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$ V  B4 n9 y! s# ?# f: Y# |* z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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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w8 n* G1 `* {7 t+ L5 W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- k: O3 n/ J  {- o& W# S5 e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( Q8 i/ x* A0 Q1 g# I* v, [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0 y9 q( _& I2 r) Y1 [$ g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 ?/ U4 y! e; u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2 o- u$ ^! P' I  Z  {- t0 C0 X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0 A" a' i. [3 p  t6 A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$ P9 A: k. k6 s6 G" I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0 [$ V: S. ^% Z# }! }% }$ l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3 [: Z! r& S% ]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  {2 b. L$ J- Y! e5 o- [  f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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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8 `* l% y, C: f6 m  f3 r! u# R; C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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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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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?$ ?/ Y0 P$ d  ]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4 ?; b% U- k0 p
  A$ n* _+ I& R* |+ g. p  m0 N7 p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" P1 y/ @; M: G- q0 y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' F+ d& G+ N' b' \; A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7 A1 G/ X% D0 w2 V+ |# G, G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9 Y- p0 E! [) d4 g7 j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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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5 O: T( Y- @; N. a- [) E- [2 y4 h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  D7 e2 u- T( J8 s; g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, b2 {3 `% o- `9 [1 y
4 Q8 G% Z6 y5 ?+ ^0 h4 G" C& }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, w$ V( e: B+ k  L7 k& V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8 H0 W: ~  ~. [; {2 Y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9 T( c2 P1 A8 t, t, |
( a2 J1 Z, B/ Z* O9 q0 T+ L* f' F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- E# Q% S) F& a$ O- r; o/ F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9 D/ Y) @$ J- J6 O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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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( j8 R6 v4 l/ S; }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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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" a$ e# d: {  _9 u) w下阻止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
0 P: B7 L+ g4 T& c+ o% d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1 @& D! v( t6 V; ^+ t: j2 ^
0 A/ R/ c: F+ T* ?. L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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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d5 I8 h" }8 L4 ]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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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]8 r9 ], s2 Z. n0 o. f6 s- O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2 f, U3 F4 Y6 ]; A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& s: |, D3 F/ i5 S! F$ `% F1 Q9 {
$ h8 l6 K5 p6 i5 X" F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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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! X, S) j% J* p' C  f, Z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! `4 t7 H5 L5 g+ u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) z2 F) y3 U! P' I9 E% w! k, O: |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" p; v7 Q% ~8 m" C# r8 o1 z2 _% x6 l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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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- b' C8 j4 A( X, ?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" u& W  {% T! a. a/ O5 g( Q9 m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  z, l& x, \5 Q( T4 ]& b
! J1 Q% L% ]% C* B; {. q; a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- y. Z  y' M# R. }3 C  x  i: {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" o1 D6 H! ?. g: h1 N$ c3 o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9 A/ Q. t7 x( \  M; s* o4 v) J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7 C. d/ ]/ b1 d5 w2 R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( u) ~. W: x) @0 L" M  T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: c/ f, I& X2 T  @* O7 h2 m: }1 \+ y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" c* E5 q7 X# T2 ?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. u: _- M4 y, G  R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1 W3 M' C2 `; i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, N- t: T( Y- E# r$ T  ^+ P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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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* {$ M# m7 t/ _8 J: C; Q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# H6 F& B7 Q7 H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4 i( ~$ {  c- X- @
  v1 \! J) X9 j  [1 j" n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$ x- g8 l0 W9 A  t! E! R
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6 d7 Q, d" B$ F7 f+ P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, c, c! D+ I5 z# M7 s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' ?4 c* \& e- f& F& ^( T1 X0 W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2 f+ l1 O" o" ]* J5 _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! v. S. T& G5 X5 j. {6 s
$ Q, H  A) h2 r: K4 _5 ^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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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4 X' c; t# {, U) ]* T* @) `1 A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
4 k3 s6 I: N8 y5 H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! D! h7 B6 ]2 o% P; s  }, ^  U( j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! ^4 X) f( G- f: i' p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$ k6 A3 F7 F/ |  @4 ?& s$ i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9 @7 k1 B# I1 n& K5 _: F" W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& W9 h# W* V. c( n* H) v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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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X/ ]5 q6 S* a7 ~$ ?: S! s+ }4 ]' A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( A& _/ B  a' ]$ y( e2 u. k. P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
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, R9 |& K* {  V' j# c. e  z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: ]7 V' @8 ]" x9 w, K( y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0 v" K$ W% S. ^- a8 e$ ^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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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! F/ I  O1 v7 r3 U8 _
" I/ U9 i5 z3 ~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# J* Q7 n7 d. M$ x5 U: F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3 X4 i8 E/ i, z, x气氛更加尴尬。
  q& D$ u$ t! H/ {
. w3 s  D9 B% b8 O" D2 Q3 r8 C8 K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$ f6 b+ N1 g" V% E* A1 O5 h/ [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, k8 V( q1 H& u- g2 i$ u" }! g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% b2 A5 |% k5 P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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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! l/ S# q) O  e+ G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6 O. b. O" j2 j5 v9 b, E# H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5 h& W. E7 O5 P4 e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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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|9 o" V# x6 i. x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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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; U) }- T4 L4 w. o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  F% ~) B! I  |" l7 {( K2 O豫。

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; q' E, K9 ]. o0 @" [$ b- m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( E8 Y# V; @" {9 L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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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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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6 ?3 C  j. G8 i; ^, h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5 V0 [1 O3 U+ Q9 O2 T" M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& |7 `( C0 V; {) S4 `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! l: i/ J: z/ @- x/ d; G2 F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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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# D. l0 Y" }1 K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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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
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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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& b# ~% x- Y# N; D2 p7 L9 L1 W5 U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5 [% J& K) X) N2 C$ d( N/ r% `( h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% S% C, w3 }7 C# w- Z6 H7 j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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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$ C  l! z1 Z9 i9 N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* q" v8 d  F! g0 E$ Q* E# x, X) N8 m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9 ]+ H+ H  j2 v% A: @% P0 R* R2 E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3 P+ _0 }9 v/ V, @! l的一切可能。

8 w' ]5 F( U$ \. D+ W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2 ^$ }  {5 u( N' G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6 B0 k, D. Y' f1 U. x/ N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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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m8 h) X7 _( A+ r/ W' q, t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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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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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" n: _2 T- S; e) [) a# i( `; q" l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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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1 _5 u/ f: d+ i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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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E  h" s6 G3 y, @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! w3 E9 }3 G) _0 a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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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0 a( q  X- @, k% a1 B0 b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' f/ R3 ?$ \* l2 d: i" E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2 |( _" I3 I$ z& S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% i* M/ |) N, X9 l别可大了！”

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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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3 G, @' F9 h7 e0 Z, s$ F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0 A4 k! Z& m' C5 @; C( ]* `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* I6 S8 `) M1 C8 _+ T0 Q3 F% W$ b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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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]2 Y$ E( ]$ W8 B, i  W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* \; U5 h4 z3 ~4 l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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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* x* e/ h7 _1 f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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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# ]% B9 P& {; f4 ]6 M/ X9 z, \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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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4 ?6 Z. J8 v# O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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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3 [! `2 p$ a; t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9 L+ k  C6 `2 ]6 o/ P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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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T' Z2 f: ^7 r0 l5 z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+ Z/ [( J6 o6 `- n$ k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$ I3 u; T8 r( H( b6 B, x4 G4 J9 i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: R% X" c0 h5 Q: A9 V' f, ~3 C' n2 A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! J% h8 Q: J* |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- x2 W- S$ j* L2 f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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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' j4 o. a# E( K- T; S" F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$ z  e! N- q% a  R* O6 f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* p% |; V- \9 [- a3 y$ B4 n  y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: o3 n" c1 C, s5 v" O9 C  F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( k6 R, }! Z$ _8 X( n/ m" c5 W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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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& N$ a% u3 P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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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6 b5 F* G7 t. n1 q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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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! U  ]6 k4 Y8 [4 `* J! ]- s" a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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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* L  X) t4 D7 O* z3 `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2 [9 m! _* e$ h3 d) K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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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  c/ K5 f* u. q& m+ F& E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
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/ s. ^8 ~" }6 v6 L2 t7 T( u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" ?3 m, V( z# y  T; A9 Q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+ R) e- K5 {6 z5 W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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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y2 Y$ j# W! ?: r2 ~, L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9 N7 Z' A9 B2 V0 p5 n1 j6 B% C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2 k' M7 i* F% y) o  E( D
# N. t3 B2 Y. m6 b2 @* L* W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( r' K/ N9 F  d: S) @" Z6 [7 I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9 |& k6 K3 i4 p, b6 G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8 Z8 {0 U, D' ?2 j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
9 b  G! I* Y, q+ L0 f; W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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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! b9 `& A) J$ q' n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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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: S, e* ~8 f# c. x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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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
0 U7 `- N* P! c: S2 W% M+ V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# z3 J7 x1 E1 m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* h3 @- k/ y( O' s# }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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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|4 s6 I5 w4 q, u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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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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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" p4 p/ [) R& b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& M+ u; x7 Q: t, E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) B  S5 y6 u2 a- L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) a$ d8 X+ g' {7 Q& R/ [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7 X6 \1 @* u# z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' J1 a: P3 l: X( x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% h! s5 H: _9 K. s0 z  K1 x# N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9 ~# w( o. b9 J) ?" X: P% B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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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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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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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}! ?" E/ [( v" a4 e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- F) j& Z; U1 P( X9 f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3 F2 H/ B' i+ j: _) E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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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_4 A  q. h) P! a9 O! p9 j6 T% w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3 w8 m7 f1 d& j: o# P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) D: g9 }1 e/ f6 n# M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' k3 M$ I  L% }' o  T1 {/ a2 w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2 m8 e, H1 b$ _+ G% b1 i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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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[: [6 K7 i' u" R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$ t- W9 ~: C9 E9 s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. e8 ?1 B; g$ Q0 y; a6 [. F/ ~6 \/ j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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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j2 D( V2 o( d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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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" m' Q: R: N1 K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! ~5 r* Q6 M% I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# L8 x/ p! D0 d0 V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
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& v1 S) k' ~+ l0 n2 }7 m: D, x" ?) E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4 K, h2 A% i5 k( }( h7 n9 R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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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