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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烧甲鱼
发表于 2022-2-5 23:25:48
「琴,你愿意嫁给我吗?」
7 d% }0 Z* P. l4 Z2 c 在情人节的晚上,交往5年的阿照跟我求婚。/ Y0 x# B/ z3 p- u4 Q
我不需要斟酌就可以回答,由于等这句话,已等了两年,直到博士学业完成,他才敢买下价值不斐的钻戒,就跪在我眼前,说他愿意白头偕老永不抛弃地照顾我。; b. I4 r: @- F3 ]3 s8 u
「就算我不愿意帮你生1屋子小照照,你也愿意娶我吗?」「就算我不愿意煮晚饭给上完课回家的你吃,你也愿意娶我吗?」「就算我很快就会人老珠黄,你也愿意娶我吗?」「我愿意。」故意问他好几个问题,虽然我都知道答案,但我只想要看他无辜地跪着,手酸地端着戒指。我想看他为了我挺着腰酸痛的模样,看着他缺少运动的身体过度用力而颤抖,感觉到心理1股暖流。
5 A$ k" N2 z+ Z9 Y2 Q6 x9 k& J" B 从戒指从他手中抢过来,看着那光泽,戴了上去,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他。
( G$ m. y2 I1 G 我要他爱我1辈子,谁都不准从我身旁抢走。
( L. T. |, B$ s' u, ? 「我们明天去玉山玩好不好?」刚上完课回家的照说。身为某间大学的助理教授,每天开车通勤1小时去学校,还得绕途经来接我下班,还得载着饥肠辘辘的两副胃,到人潮拥堵的市区或夜市,辛苦地找好车位用餐。
1 v: B; M% |5 Y, ^' X 「我们两个老人吗?」两人都已310好几,结婚两年多他还是第1次要带我去户外踏青,对1个讨厌运动的书生来讲还真是罕见。
+ R& h& _7 o) ~) t/ J3 ~ 「嗯,我今天在学校看到画展,玉山的云海跟日光看了很心动,我想要带你去看看喔。」「腰会断掉吧,玉山耶。」我用叉子拨弄着照帮我切好的牛排,后悔不应当点这么高热量的餐点,刚刚真是被食慾冲昏头了。/ Q0 ~+ }( B3 F& f) ]
「可以开车上去喔,虽然还要走1段路,嗯,不会很长啦。」照不安地转动眼珠,他可爱的地方,只要不安、不肯定就会绝不粉饰地表现出来,藏不住心中的秘密。. X. X" G' l, |/ I$ U" }( G+ a, P
「那如果我腿酸你要背我。」固然是开玩笑的,我的身高、体重跟他可差不多呢。
) v' S3 A f$ f' j3 z! | 「我会赶快打119,请救难队上来扛你。」说完他戏谑地大吞1口肉,眼角调皮的笑意透过那副无框铁灰色眼镜逗我笑。7 z2 F7 F3 x5 s5 g; P$ H
「我看是我扛你下山的机会比较大。」挑起旁边的花椰菜,决定放弃还有半盘的牛肉。
4 L; O1 }; M# j+ x; N4 ~8 o 「那就1言为定喽」照开心肠伸出手要跟我打勾勾,几岁的夫妇了还爱像1对小情侣1样,真是让我害臊。1 I* S, |" Z5 W+ z
「我倒觉得你明天起床就会反悔呢。」我故意忽视他伸出的手。
" Q. Y$ }+ F1 ]6 e }" d 「嘻嘻嘻。」照开心肠笑着,由于我最后还是跟他打勾勾了。& o, X' E# ^0 X1 q' s2 D; h/ h
「对不起,如果你会喘先休息1下啦。」$ l( l) [1 e! q' \/ I C' c2 X- s
「不行,呼,如果又发作怎样办?」照辛苦地背着我,跟我几近1样高、只有恰好1百710、瘦弱的他努力地背着我,1步1步地走下山。9 a. d8 Z8 g1 m5 d3 Z1 o! [
「等1下你如果腿软,我们不就1起滚下去了。」没想到心脏瓣膜的毛病居然会突然发作,不幸中的大幸是只走了1段距离,离停车的地方还不算太远。
7 n$ ]8 E( B- S m8 \ 「滚下去的话,呼,就比较快到车子那边啦,哈哈,呼呼。」明明就喘得要命,还爱说笑,怎样会有这么调皮的男人。3 @0 r! ?# t( l. B6 B9 z
「笨蛋。」不能再说话了,眼前还是看到1片花白,头不自主地晕眩摇晃。2 {/ u$ r! s0 o) C
我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,没想到这么瘦弱的肩膀,居然这么有力、让我靠着靠着,舒服地睡着。
1 m% S- b2 X. o' R, @3 M0 o2 J 「现在感觉怎样样?」照着急地从驾驶座看着我,不知道我现在的脸色是不是还是相当苍白,他刚刚说那张失血的脸比我盖过最厚的粉都还要白。
5 g/ T1 f- l D2 D# p, s 「吃过药,应当没关系了。」无力地躺在副驾驶座,恨自己怎样会这么不知趣,居然让他没办法看到云海。& A& w7 I J$ a" D
「你先休息1下吧,等1下我们下山吃午餐。」他的手按着我的额头,仿佛想看看我有无发热-这是心脏病,不是感冒吧?经济博士也会做这么可爱的举动吗?现在没有过剩的体力,不然下次1定要好好地呛他1番-虽然这样说,但是每次都放他1马,由于着急地摸着我额头的丈夫,真的很可爱。
1 P6 H4 w8 p8 w; g C 靠在放平的座椅上,我静静地望着他那张削瘦、白净的脸;金属细框眼镜让他充满了书卷气,高挺无肉的鼻梁看起来有点坏脾气,但是我保证那只不过是外表的印象,当年差点因此把他当做臭屁的博士生弃若敝屣。
- o( G7 x2 \+ O0 o2 H. z 摸着他凹陷的右脸颊,胡子没刮乾净的笨蛋,好想要告知你。
$ z( E4 X7 D3 e1 O! V) O) y, s6 g 「脸过来。」我对他挑了挑食指,示意他把脸靠过来。$ W$ J6 Q7 @" P
「嗯。」捧着留小平头的那张脸,用力地亲了下去,『啾』的好大1声,害我真不好意思,虽然也只有我俩听见。' R& i' W& D* F7 l
「甚么嘛,不是热忱的舌吻喔。」照故意鳖嘴抱怨。$ |9 A) ?/ y5 x/ f2 j, z
「舌吻的话等1下你就在车上对我乱来了啦,会死给你看喔。」为了惩罚他的好色,我故意弹他单薄无肉的耳垂。
; T9 x- N: n+ Z* e1 a/ l, a) |, C 「回家还是要被我乱来的啦。」他轻轻地捏着我的脸反击,我给他1个期待的笑容。
: v" X( {+ E1 {+ R7 f5 o- L 开着车从国道3号回家的路上,我开口问他。: P3 n4 d2 g# @+ T/ V7 u
「老公,如果我突然倒下病得起不来,你还会爱我、1直照顾我吗?」「不可以乱说话,你要跟我到710岁都还健康地做爱喔。」「噗。」就爱说笑,淘气的阿丹。「那你到底会不会照顾我嘛。」「固然啊,如果你7老810没办法抵抗了,我就能够随意对你下手了,怎样可以中途放弃。」他1边看着该从哪一个出口换过去国道1号,1边认真地回答我。
) X5 p( h; W% k- K3 M 「7老810的老阿婆你也要喔,不会找个小老婆。」「7老810也要啊,由于你是我的老阿婆。」「我爱你喔,老公。」! _1 Y, a8 J- K$ J" Z6 p" Z f$ c
「我也爱你啊,不过我现在忙着开车,应当没办法取出钻戒。」1边说着话,他满头大汗地打着方向盘,由于走错车道赶快转换方向。
" g) \0 c/ Z' m2 N' s" a- G 「你真的很爱说笑耶。」2 K, H7 |5 ?; F& j8 Y/ ]
我趴在医院的小矮柜上,刚从1夜的疲累醒了过来。/ Q2 v' X1 R6 R+ R7 }3 v
照上周出了车祸,就在上课的路上。
8 \& A3 ~0 Y. h& p 脑袋里的血块压迫到,没法行动,没法言语,只剩下那对有神的眼睛默默地看着我。
) w2 |, E" A. H) F2 R' f$ F 「早安,老公。」看见他睁着眼看着我,我委曲撑起笑容跟他问早。
. t. B8 Z$ @% X; s* s 「早安,老婆」他奋力地眨眨眼,我知道他想要回答我。* X% P* P2 X8 p7 Y
摸着他更加削瘦的脸颊,努力忽视缠在他头上1圈又1圈的白布,我给他1个早安的亲吻,这1个星期以来,我亲他的次数几近比1个月的分量还多了,虽然那其实不能让他坐起身来抱紧我。
- N' F( c. U: f+ K; R* D 「医生说最快下星期再安排1次刀,看能不能把血块弄乾净,这样应当就能够排除身体麻痹的主因了。」摸着他的鼻头,他开心肠眨眨眼,不知道他在想甚么呢?身体可以动以后要牢牢地抱我吗?还是要带我再去4处玩呢?' q& O5 s7 ?; j2 [. B; v: T1 U u
「我去上个厕所喔,等等喔老公。」这间单人病房附有相当高级的卫浴,这星期我跟公司请假,除买自己的餐点之外,几近都没有离开过。0 Q" Z! v; K9 m* U
坐在马桶上,1边上厕所,1边思考着往后的日子。1 B! x) m1 T) P/ F; V( e9 S1 B
如果他再也没法恢复行动,怎样办?
6 \3 g& a( L% z" R0 p6 r! q 或许可以请个看护照顾着他,靠着我主管的薪水大概没办法同时负担房贷,把房子卖了搬到桃园,每天开车1小时到公司上班,不管怎样,为了他醒来的1天,我要坚强下去。
' B: z! s. `: M6 A% g& q 站起身抓了张卫生纸擦乾净,冲了水走回床边,快速地扫视1遍整张病床,仍然没有他手脚能动弹的迹象。 E. |% F: o \: t
「唉唷,老公你好色喔。」我看见蓝色毯子底下,应当是他跨下的位置,由于膨胀的阴茎鼓了起来。
2 P" o0 F+ q# X, |. W* w( ~ 「该不会是由于我上厕所的关系吧?小色鬼。」想起之前他在书房做研究,听见我在隔壁房间上厕所的声音,就会放下书本兴奋地跑过来把我抓到床上。
/ d5 e1 s& j9 h/ I1 h8 c7 O 这次他静静地躺在床上,没有抓着我的腰,没有在我心甘甘心的抵抗下脱去我的亵服裤。2 N2 W H0 B. w, o6 i6 U, K
他,无力地躺着,只能用眼神回答我。
7 n+ N' M7 C: Q Z# j- F) {# {& m 「你想要我帮你吗?」$ V" {. o0 O7 r9 z) v! I/ G. F3 J% G6 B
他渐渐地眨了两下眼,告知我『对』。4 a: k7 E: G2 m1 c
「唉唷好害臊喔。」虽然这么说,但是我悄悄地把手伸进毯子,脱下那件轻浮的、病患穿的蓝色长裤,没有穿着内裤的照,在毯子的遮掩下露出了他的男性象徵。* P- d! u, x" S% |7 m; n: E. D4 W
我轻轻地握着,尺寸跟硬度都跟之前没两样,头部受重伤、瘦了1大截,那边却还是1样有着蓬勃的生命力,有这么想我吗?
- V# b: ? C4 P! ^( h 「好硬喔。」我开始缓缓地帮他套弄,柔柔地把玩着,左手也伸了进去搔弄着他的腹部、大腿。
( H8 \/ L. H; `4 b 「这时候候如果护士跑进来就害臊了。」故意1直说这些话刺激下,他的呼吸声愈来愈浊,两眼瞪大地看着我,彷佛要扑过来撕破我的衣服那样的激动。我将头探进毯子里,张开温热的嘴含着他,舔着他,最后他『哼』的1声身体由于下意识的反应而僵硬。5 E' Z6 G" e9 s! u
皱着眉头将浓稠、苦涩的液体含在嘴里,犹豫了1下,最后吞了下去。" y) c Y, r- q( m& ?+ `
照走了,就在昨天。9 P) O0 Y/ C8 Y/ w; l1 w
昨天早上开刀前,他突然说话了,张开乾瘪的双唇,用枯乾沙哑、根本没有声音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。
2 k; h: l7 Z+ m& u6 e/ s 『抱我』简单的两个字他1边吐气、努力张大嘴想要发出声音,但是插着的喂食管妨碍他说话,只有微微张开的唇型能够表达他的意念。
% [8 H( c9 L5 h& r, g 『我想要』( n+ d- f5 V/ N0 c8 U2 w: y' T
「你想要甚么?」我不懂这句没有受词的话,不解地问他。, c0 G/ M2 Y$ z, c1 ~: ?
『做爱』原来如此,我明白了,怎样身体都变成这样了还想要做这类事啊?) O* p K1 y% u) d
「要我用嘴巴帮你弄出来吗?」他闭上眼摇了摇头,不能说他真的有摇头,只是我知道照这样闭上眼,接下来应当会摇着头,但没有。
* L* | L- e" Z. P3 d 『坐上来』# c( G8 I1 q+ i F4 |# M
『坐上来』; s4 o: `0 s" f8 f' ?! h& R1 D
静静地看着他,思考着做这类事情会有甚么后果、产生甚么状态,最后我对比的爱克服了我的理智、我的羞耻。
$ r9 x1 \% t- B9 E# B$ ] 我掀起连身裙,坐在他身上,拥抱着他,就在他射出来时,伏在他身上哭泣。( r4 V& N2 b) b3 t
「照你1定要恢复好吗?我好孤单,我想要你牵着我的手好吗?」「带我出去玩,不用到玉山也能够看云海,我们坐电车去阿里山看日出嘛,1定要起来,好吗?」我下意识地伸手,打勾勾。
# b% C$ W! l2 d3 O 右手悬在半空好久,不甘心地放下。" ]7 w2 c0 l; \ [% L$ z4 J$ a& A
手术后,照走了。2 b4 r2 q" J8 Q S9 d+ ^
被抢走、被带走,不再会回到我身旁。
0 M+ g6 P! l9 I5 `/ X 我望着桌上的药罐,视野1片模糊,最后喝下1大口水。
4 y' G2 a+ P3 K: C( q$ N 照,我要陪你1起睡觉,不要分开,好吗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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